姜晚婉:“……”

沈行疆:“结婚已经一年多,我还没有祭拜过他。”

算上她的上辈子,她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姜北望的墓碑了。

娘不疼她的时候,她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问父亲。

还有那摊泥潭……他总要去会会。

明年恢复高考,后年要报考考试,考完试他会带着晚婉去北京,早晚都要回去,他想着,还是要早做打算。

姜晚婉抬头看着沈行疆,她五感弱下去,只能看到男人劲瘦如竹的身型随着炒菜的动作晃动,哪怕一个背影,也帅得让人痴迷。

他努力在外面打拼,钱交给她,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帮她干活。

她其实也想家的。

想那个,有爸爸,有妈妈,有弟弟的家。

灵魂漂泊两辈子,她吃了太多的苦,舌头已经麻木,午夜梦回,她还是会想起那个家。

视线模糊,泪水蓄满眼眶,噼里啪啦滴在衣服上。

姜晚婉抬手捂住脸,泪水缓缓溢出指缝。

沈行疆把肉和烟笋翻炒均匀,听到身后压抑的哭声,他清淡的眼底瞬间发暗,心如刀割。

他把铁铲子放下,手在干净抹布擦了擦,单膝蹲下,把手轻轻放在姜晚婉的头上。

“我们晚婉也是家的人,想家了就回去看看,不管多远,我都会陪你回去的。”

姜晚婉再也忍不住,松开手身子向前扑去,像个乳燕扎进他怀里。

沈行疆抱住她,眉心皱得厉害:“不管那里有什么,有我在,谁也不能欺负晚婉。”

姜晚婉从压抑的哭转为大哭。

有些伤是需要父母来安抚的。

很多人在外面受委屈,都想回老家待在父母身边寻求安慰。

姜晚婉也很想姜北望。

她真的太想了……

因为成分问题,距离问题,管控问题,她有着各种顾虑,从不曾和他提起,因为她觉得太难了,太远了,提出来会让沈行疆为难。

姜晚婉的头靠在他胸膛上,手用力抓着他的衣服,骨结泛白,她带着鼻音哭腔道:“你也是……有我在,也不会有人欺负你的。”

她哽咽着慢慢放开沈行疆的衣服,从他怀里抬起头,鼻尖眉心都红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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